唐瑞雪陆清昶后续+番外(唐瑞雪陆清昶)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唐瑞雪陆清昶最新章节列表_(唐瑞雪陆清昶后续+番外)

吃不下饭他知道自己纯粹是急的。他斗不过李仕恩,知道李仕恩就在租界里,还光明正大的到处活动,可始终是寻不到机会把人绑回北平。李仕恩太狡猾了,时时刻刻都一面警惕八方一面搞反侦察,单是隐蔽自己这方就已经耗尽了他的心力。

  陆清昶刚给他发了一封电文,内容介于埋怨与斥责之间。

  近日天津卫有一赌场异军突起,开业半月有余便十分火热,来往人群络绎不绝,盖过了城内所有老牌赌场。这家赌场有个极具迷惑性的名字,叫做“花名会道馆”,赌博方式不是牌九梭哈,赌徒们称它为“押会”。是一种很能诱惑与欺骗人心的方式,足够骗得人倾家荡产。所谓“押会”玩法就是设有七七四十九种不同名目的赌牌,也称花名押码;每个花名都起的文雅,代表一种象征,赌徒们可以根据自己的猜测或是纯粹的眼缘进行选择。比如某连输数天的赌鬼昨天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突然走大运发了大财,那么就押“否极”这个押码,喻为“否极泰来”。

  花名会道馆内有一个方正大盒子,每天正午时分按时“开宝”,会开出一个花名。押中者可按一比三十赢钱。如果押一块钱,中了就赢三十元,押中五十元可拿走一千五百元,吸引力非常大。一时间城内百姓纷纷成了赌徒,大家都知道赌博不好,赌场更是不正经地方,可“花名会道馆”无论是其名字还是其玩法听着都不腌臜,倒更像一场有趣的猜谜游戏,竟有许多十几岁的学生也捏着零用钱跑去下注。

  有的人为了保险,会用四十九元把所有花名全买一遍,当然必中一个。最后开宝得了三十元,下注者光顾着沉浸在以小博大的兴奋中,却忘了另有十九块已沉入了花名会道馆,自个儿还是包赔。

  花名会道馆开业半月余,城内赌红眼的人多了,偷摸抢劫的案件发生率明显上升,陆清昶人在北平坐,都听说天津卫的巡捕房要忙不过来,正向上面请示希望能从北平警察局拨一部分人去帮忙。

  由此可见,花名会道馆影响恶劣而深远,短时间内就危及了城内治安;可没法管,因为人家开业手续齐全,是拿了正经经营许可的。

  事情到这里,和金衹天还没什么关系。

  关系在于陆清昶从黄钰清那里听说一件事。

  黄钰清作为天津地面上的一个大混混,也在几家赌场有着股份大发横财;现下花名会道馆一家独大,他赚不到钱了,成日在家恨得牙痒痒。他是如此,其他赌场老板们也是如此,于是众老板妒火中烧到一定程度就团结起来,一起谋划着要用道上的法子“暗中做掉”花名会道馆的老板。

  花名会道馆的老板据说是个女子,名号柳如烟,很神秘,极少露面。往日天津卫也没听过有这号人,似乎她从天而降,就是为了在天津卫翻江倒海,大挣断子绝孙的丧良心钱。

  可青帮大佬们有道上的办法,费了一些时间还是查到了她的踪迹并拍了一张不大清晰的侧影照片。黄钰清看到这张照片时宝贝女儿黄胜男刚好在他身边,也看到了这张照片;她不大关心父亲的烦恼,只随口评价说这娘们长得还不错,单看这个侧脸挺像陆清昶那个打人很疼的老婆。

  过了两天,青帮人士们磨刀霍霍马上就要下手时,柳如烟居然给每位都送了一笔数额不菲的款子,意思是拿钱买命。并说自己不会把花名会道馆在天津永恒经营下去,若诸位能容忍一时,便会按月得到一笔款子做补偿,大家和气生财;若不能容忍,自己这方也会做出反击,并列出了老板们家小的详细信息,调查的俨然比老板们对她更仔细。老板们混迹江湖多年,都是能屈能伸的人物,察觉了柳如烟不简单,审时度势便一起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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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生之后黄钰清有了闲心,离开天津去北平小住几日,除了冶游八大胡同品鉴佳丽之外还抽空去陆家和陆老弟吃了顿饭。席间陆太太也在,他突然想起了女儿对柳如烟的评价,当闲话讲了出来。他是千杯不醉的酒桶,陆老弟被他劝着灌了不少酒,有了醉意,就说不可能,绝没有和自己太太相像的女子,因为瑞雪是天下罕有的美丽,一定是独一份的。陆太太没喝酒也红了脸,站起来要去捂丈夫的嘴。

  然而捂不住,醉了的陆清昶吵嚷着一定要黄钰清给手下打电话,让人把照片寄来北平他看看。黄钰清不介意和陆老弟闹着玩,笑哈哈地真打了这个电话。

  第二天下午,醒了酒的陆清昶已不记得昨天自己说的话,莫名其妙的开了天津发来的加急信封,看完之后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唐瑞雪斜了他一眼,伸手把照片抽了过来:“我看看,是长得和我一模一样还是比我俊了百八十倍,给你看得都坐不住了…”看罢那张小相片她也愣了,照片上的女子侧脸线条凌厉,鼻梁在女人中算高得英气的,虽然眉目不像,但乍一看确实和她是同一款的长相。然而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张偷拍的相片上还有旁人,其中离柳如烟最近的是一个男子,叫王得胜。

  另有一个站的稍远一些的她不认得,陆清昶认得,是李仕恩。

  陆清昶猜测柳如烟就是那夜与李仕恩一起逃走的一男一女中之一,立刻把照片复印发去天津给张文李想辨认,得到的答复是肯定的。由此他在电文中问金副官长近来到底在忙什么?这群满洲来者不仅会和在天津了,还搞出了一个乌烟瘴气的赌场以杀人不见血的方式啃食着天津,其中谋取的暴利一定是去往满洲化作刺向中国的枪炮了。为什么这样的事竟是因醉后的玩笑巧合才发现的?

  电文最后,陆清昶给副官长下了最后通牒,说再搞不定的话他就亲自来。他现在要去一趟江宁,往返大约五天时间。

  金衹天总觉得那句“再搞不定就亲自来”是威胁,他不明白陆清昶犯什么邪非要抓特务。江宁政府都不管的事你一个军长管做什么?你陆军长再大能大得过委员长去?

  金衹天在心里骂了几十句“疯子没事找事”,又想了几十遍“我不干了不伺候了”。

  最后他气得眼睛更红了,把放凉了的粥碗端起来,他仰着脖子往下灌。

  金沅在一旁看着,觉得副官长这模样有点吓人,面孔白的发青,缺乏睡眠眼睛通红,把一碗粥喝出了服毒的恶狠狠架势。

  金衹天确实是抱着服毒的心态决定继续干的,不能不干,不干就见不到她了。一想到她,他平日看着相当冷的娃娃脸上就有了热意,他不是为了那个疯子卖命出力的,他是为了她。

  把空碗放下,他喊金沅及其他两个副官跟他出门,说要去花街。

  除了金沅,其他两人都“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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