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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这种踏实就变成暖热,闻书砚手臂穿过沈知蒽颈下,另一手就搂了过来。

  高大身躯将沈知蒽团团包围。

  她在他怀里轻轻动了动,找了个最舒适的角度贴着。

  闻书砚鼻息间都是怀里人身上的淡淡香味。

  他用鼻尖蹭了蹭沈知蒽的头发,“闭眼睛,好好睡觉,凌晨两点了,今天不是要回医院上班么。”

  沈知蒽窝在他怀里说话,“你怎么不睡,是不是因为我问Bella的事你生气了?”

  闻书砚在后面吻她头发,“没有,最近工作堆积得多,能赶就赶一赶。”

  沈知蒽转过身来,与闻书砚面对面,“那你有点吃醋?今晚都没有给我晚安吻。”

  “可能有一点吧。”闻书砚捏过沈知蒽清俏的下巴,凑近亲了上去。

  男人磁性的低声与夜色混为一体,“谁说我没给你晚安吻,是你睡着了不知道而已。”

  越过柔软的唇瓣,闻书砚很快勾过沈知蒽的舌尖。

  忽如tຊ其来的亲/热升腾了春夜的温度。

  窗外溪流潺潺,芽苗滋长,窗内声息粗娇交缠。

  沈知蒽手指流连在闻书砚的胸肌上,明显感觉他身体温度升了一层又一层。

  热到她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热汗。

  被沈知蒽指尖带过的每一处,都迅速撩起一串火苗。

  闻书砚的声息更急,更沉,更粗。

  ……

  在一片不可控的声息交缠中,沈知蒽颤着音说:“要不你教我,我试试。”

  闻书砚的大手便覆在了她的小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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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明媚的阳光将餐厅照得通透干净,早餐已经一一摆好,散着浓浓香味。

  沈知蒽拿起一杯蜂蜜牛奶,还没等入口,发现里面的奶液在不停颤动。

  再细看,是自己的手腕在颤。

  沈知蒽抬眸看了眼对面的闻书砚,他正若无其事地低头吃着早餐。

  衣冠楚楚,绅士,夜晚嗜欲的靡态消失殆尽。

  她刚要收回视线,闻书砚恰好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的一瞬,沈知蒽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她从没那么细致得看过他……

  “怎么了,脸这么红?”闻书砚问她。

  沈知蒽赶快抛却脑海里闪现的画面,把牛奶灌进嘴里。

  半杯牛奶下去,她才镇定地说:“红吗,可能是今天又升温了吧。”

  透过通明的落地窗看出去,宅院里树木更绿,花朵更繁盛。

  闻书砚起身,用纸巾擦净沈知蒽唇边的白色奶渍,“吃饭,一会儿送你去上班,然后我直接去奉飞,晚上再去接你。”

  “其实我自己开车也行,你送完我再去奉飞还得多绕一圈。”

  “多绕一圈我心里踏实,吃饭,别凉了。”

  “好吧。”沈知蒽的手从牛奶杯上移开,拿起餐盘上的筷子。

  一对象牙木筷子拿在手心,居然显得格外细弱。

  沈知蒽莫名又想起某个场景,与之形成巨大反差。

  手禁不住顿住。

  她就这么看着手中的筷子呆了几秒,闻书砚看着沈知蒽的脸,大概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昨晚也算是她的一大突破,学得不错。

  对面,闻书砚指尖敲敲桌面,发出几声沉响。

  “喂,沈豌豌好好吃饭,吃饭时别想睡觉的事。”

第170章 雨夜误听

  闻书砚话说得直白,沈知蒽被戳破心事。

  她看了他一眼,握紧手中的一对筷子,慌不择乱地叉了一块芝士吐司过来,转而用手指捏着,一口一口吃起来。

  不远处的佣人不知自家先生说了什么,沈小姐的脸,肉眼可见地粉了起来。

  -

  去医院的路上,阳光明媚,几朵闲云坠在蓝空下悠悠荡荡。

  一夜过去,有的人迎来新生,而有的人面对的是死亡。

  一路上闻书砚都忙得很,一边开车,一边接电话。

  但是没有一通是关于薄月礼抓捕周望澎的。

  半小时后。

  军总医院前,闻书砚黑亮的迈巴赫从院中驶出,提速直奔奉飞的方向。

  电梯前等了一堆人,沈知蒽高挑清冷的身影在人群中很出众。

  她双手落在青灰色风衣口袋里,脊背挺得直,看不出一丝孕态。

  一个普通的低丸子发髻在她身上有种随性美。

  “沈医生!”一个男人的声音叫她。

  沈知蒽回眸,便看见与她有几人之隔的产科江洺。

  “早上好,江医生。”她刚打了招呼,江洺身后又闪出一个熟人。

  产科高赫。

  “高老师,早上好。”沈知蒽清冷的脸上漾开点笑意,和高赫打了招呼。

  高赫微微点头,神色严肃,收起了私下见面时的温和,他回了个“早”。

  老公的朋友是自己带教老师,出于对老师的敬畏,沈知蒽总觉得有点尴尬,尤其还闹了一场先兆流产。

  那时候她还未婚先孕。

  幸好高赫沉稳有度,进了医院只是同事,不言其他。

  又等了好一会儿,电梯才降至一楼。

  门一敞开,里面的人纷纷走出来。

  医院这种地方,医生见每天见惯了不同脸孔,却有着同样疲倦与愁绪的人。

  直到最后一个人走出来,沈知蒽眼睛亮了一瞬。

  “西沫?”西沫看起来状态不错,不像生病的样子,“你怎么来这了?”

  西沫看见是沈知蒽,脸上晕出惊喜,“我来给顾客送餐,新店开业有点忙不开。”

  西沫骑电动车来的,手里拎着一顶米色头盔,上面画着各种小动物图案。

  眼下,梯外的人,不断向电梯里面挤。

  西沫出不出,进不进的有些挡路,沈知蒽和西沫几乎同时说出:“你先忙,见面聊。”

  话音刚落,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就横冲直撞地把西沫撞了个趔趄。

  沈知蒽正向电梯里走,她刚要回身拉西沫,后面江洺早一步扶住了西沫肩膀。

  西沫和江洺道了声“谢谢”,一手拎着头盔,另一手揉着肩膀向出口走去。

  白色长裙不断在她急促的脚踝上颤舞。

  电梯里拥挤,江洺站在沈知蒽前面。

  升了一层后,他回过头来,小声问:“沈医生,你那个朋友我是不是见过?”

  可不见过,西沫流产手术那天,江洺也在。

  但是这种事,谁愿意随便往外说,让众人皆知。

  于是沈知蒽说:“可能是她总来医院送餐,你俩打过照面吧,照面打两次,也许就有了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江洺转正后,最近刚升一职,正是干劲十足的时候,他自觉头脑无比清晰,不会记错人。

  他皱皱眉,回过头去,自言自语:“不对,我肯定见过她。”

  ——

  神经外科办公室里,沈知蒽刚打完卡,李晓禾也来了。

  “你终于回来上班了,身体没事了吧?”李晓禾意有所指地说。

  沈知蒽穿上白大褂,开始系扣子,“好了,没事了。”

  李晓禾消息总是灵通,她凑近说:“你听说了吗?我们下一个论调的科室是男科。”

  她嘴一横,发出类似嫌弃的“咦”的声音,“首先备皮就得练得特别溜,我一想就下不去手,你说这不认不识的,多尴尬啊。”

  提到这些,沈知蒽不禁想起昨晚,上下,上下,循环往复……

  这么想着,手腕好像还隐隐发酸,发麻,其实,认识的也有点尴尬……

  沈知蒽把扣子系好,开始戴胸牌,“总之,肛肠科和男科都挺难熬。”

  李晓禾继续说:“听论调过的实习生说,有的人得了病,还不讲卫生,裤子一掀,可味了。”

  李晓禾边说还像闻到味了似的,抬起手在脸前扇了扇,绘声绘色。

  沈知蒽突如其来的“呕~呕~呕~”

  她正呕着,神经外科带教老师走进来,“怎么了小沈,刚请假回来又不舒服了?”

  沈知蒽连忙摆手,“没事——老师,我早晨吃多了,呕~”

  老师边往里面的办公室走,边说:“调整好状态,下午两点跟手术。”

  沈知蒽捂住嘴:“呕~”

  老师停住脚步,回头睨她一眼,才又背着手向办公室走去。

  李晓禾一脸生无可恋,小声嘟囔:“两点的手术,脑袋开瓢再缝上,今天又得加班了。”

  “我感觉每天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她看向沈知蒽,“你倒是厉害,不仅有时间谈恋爱,还有精力造人,那可不是一次两次能造出来的,你牛。”

  沈知蒽脸色一粉,“谢谢夸奖,下次别夸了。”

  -

  这天色,一早还晴空万里,中午就开始乌云密布,沉沉的黑幕越压越低。

  远远看去,乌云好像就压在楼宇之上。

  才下午两点,黑黑的天空就沉不住了,大雨轰然间砸下来,地面上顿时雨雾四起。

  整座城市被层层雨帘覆盖,白茫茫一片。

  直到手术工作准备前夕,沈知蒽和李晓禾才被通知下午是一台难度最大的四级手术。

  ——桥小脑角区脑膜瘤切除术。

  -

  奉飞试验室里。

  闻书砚已经换了夏装,一身短袖长裤黑色制服。

  他高大挺拔的身躯时坐时站,亲自下去指点。

  一忙就忙到了下午三点多,才看见沈知蒽发来的未读信息。

  老婆:老公,我下午有手术,需要加班,不用来接我了,我下班打车回家,或者给你打电话。

  这时,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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