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就更感动了,不管外面怎么说,她就是觉得自己没有嫁错人。
现在,杜根终于出息了,都能当副厂长了,这么多年被人质疑被人嘲笑,如今,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顾有莲怎么不高兴?
她高兴得,连这次回去过年公公婆婆全程臭脸都忽略了,也忘记了婆婆是如何骂她是不下单的鸡的,她想着,反正她以后就在首都了,也不跟公婆过日子,骂就骂呗,她也听不见,只要他们一家三口好好的就行了。
吃饭的时候,杜根也很感动。
他本来就能言善道,喝了酒更是激动,端着杯子和顾有莲说,“莲子,谢谢你,谢谢你当年不嫌弃我,谢谢你任劳任怨……”
顾有莲内敛一些,饭桌上还有林清屏和孩子们呢,她被说得红了脸,忙道,“你还是谢谢瓶子吧,没有她领着我们致富,你哪能有今天?”
“是!”杜根诚恳地道,“肯定要谢弟妹的,我只有把厂子管理得更好,让厂里赚更多的钱,才能报答弟妹。”
顾有莲觉得这话说得实际,频频点头。
其实,给厂里赚钱,也是给杜根自己赚钱,现在他们厂还没提股份制这个概念,但杜根如今也是要从厂里拿分成的了。
顾有莲正点着头,杜根握住了她的手,“莲子,我还是那句话,我一定会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的,永不负你。”
顾有莲眼看着一大人俩孩子都笑嘻嘻地盯着她,她脸直接红透,赶紧将手撤了回来,羞道,“知道!吃饭吧!”
这句话,杜根在他们结婚的时候就说过。
那时候,他们盯着压力和嘲笑,杜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带着屈辱的,但现在,明显的,杜根的笑容里,是踌躇满志。
第二天,杜根就南下回厂里去了。
紧接着,孩子们开学,林清屏回校,赵大姐回来,清茶首都大学店开门营业,生活,朝着它既定的轨道,有条不紊地前行。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天气渐渐暖和起来。
林清屏用空余时间紧赶慢赶,用纱线织了两套纱衣,给孩子贴身穿。
这个年代,没有上辈子后来那些母婴品牌,普通家庭生孩子,小孩都是穿纱线织的衣裤,毛线不行,扎皮肤。
纯白的纱线,直接从纱厂里要来,都不染色的,织出来软绵绵,特别舒服。
她刚把衣服织好,就接到喜讯——梅丽生了。
生了个儿子。
“你不知道我弟,那个臭脸,盼星星盼月亮,想盼个闺女,结果生下来是个小子。”武天娇笑着和她说,“我弟买的那些衣服,全是粉啊红啊的,这我看他怎么办!”
林清屏倒是不知道这一出,听了也觉得好笑。
“被我妈骂了,他还有说辞呢,说闺女香香的多好,生个小子跟他小时候一样的在泥地里打滚,有什么好的?”武天娇更乐了,“他还知道他小时候讨人嫌!”
林清屏忽然想起,自己上次和顾钧成说孩子的事时,忘记问他想要个儿子还是女儿了,她自己,是更想要女儿的,她设计那么多好看的衣服,如果生个女儿该多好!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
不过,眼下还是先去看看梅丽吧!
她找了个没课的下午,带上自己织好洗干净的纱衣,又去金店里挑了一对金镯子,就去武家看孩子了。
她没有发现的是,在她走出金店时,有人悄悄跟上了她。
她坐公交车去的武家。
这会儿武天平和武老都不在,家里只有徐姨和梅丽母子。
林清屏把金镯子和衣服都拿给梅丽,梅丽被她吓一跳,“你这也太贵重了吧?我生个臭小子,哪里值当这么好的金镯子!”
林清屏都被她逗笑了,“怎么你也跟你家武天平似的,小子怎么了?小子就不能戴镯子了?”
梅丽自己都笑了,“我这不是被武天平影响了吗?天天泥地里打滚泥地里打滚的,我下意识就寻思,泥地里打滚配戴什么金镯子!”
徐姨倒是对她手织的纱衣喜欢极了,“哎哟,小林同志,你这衣服可就织到我心上了,我正想着这事呢,小孩皮肤嫩,还是穿纱的好!”
林清屏笑着道,“我也没生过孩子,只见别人家小孩都穿这个,就织了两套,可算是赶上了。”
“你有心了!”徐姨夸她,非留她吃晚饭。
林清屏盛情难却,加之也想和梅丽说说话,就留下来了。
待吃完饭,天就黑了。
武老没回来,武天平不在家,没办法送她回学校。
林清屏一再说不用送,但徐姨客气,让保姆在家看着孩子,她亲自把林清屏送上公共汽车才回,想着公交直达学校,没啥问题了。
然而,却偏偏出了问题。
第244章遇险
公交车的确在学校有站,但是,从公交站台到学校还有一小段距离。
有路灯,但不够亮。
这条路林清屏已经走了无数次了,完全没想过会有什么问题。
大晚上的,街上几乎没有人、
就在她将要拐个弯,走过一段较黑的路就能到学校的时候,忽然有人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用力挣扎,张口去咬,脚踢,用手去掰后面此人的手,都无济于事,她也叫不出声音来,就这样被人拖着走。
情急之下,她只能扯下身上能扯下的东西,扔到地上,并同时用力挣扎,不想放过任何可以挣脱逃走的机会。
然而,后面那人直接在她脑后一击,她脑后一痛,眼前一黑,便没有了知觉。
林清屏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间发臭的房间里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张床,一床发臭的被子和吃剩的发霉的包子。
她被扔在一堆稻草里,双手双脚都被捆住了,嘴也被堵住。
门是锁着的。
她不知道是什么人把她抓到了这里,更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她探索着这房间里的一切,倒是有窗,外面天是黑的,她被绑着,不可能翻出去,就眼下这情形,她找不到出一点点可以自救的办法。
床是烂的,木架子都断了。
她一点点挪,挪到断了木架子床旁边,靠在上面,一点点蹭,一点点磨,不知道能不能磨断绳子,但总得一试。
才磨了一小会儿,外面就有了动静,是有人说话的声音、
紧接着门从外面打开了,进来了三个人,都穿着一身灰黑,还带着帽子,其中一人,林清屏看清楚了,是文晓那个港城男人。
进来的瞬间,就发现她的位置不对了,然后,发现了她的意图。
那港城男人冷笑,“还想逃?”
说完一巴掌扇过来,扇在她头上。
林清屏脑子里嗡的一声响。
这个人竟然这么能装!
两次见他,他都表现得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个坏东西!
“你们想干什么?”林清屏忍着发麻的脸问。
“干什么?”那个港城男人笑起来几分邪气,“那就要问你男人了!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他偏要来惹我!”
“豹哥,此地不宜久留。”他身后的两个人提醒他。
叫豹哥的哼了一声,“走!把人带走!”
林清屏被拎了起来。
她手上的绳子还没割断,手里却多了一样东西——刚才那张破床断了的木架子上脱落的一小截木头,她摸在手里,有一节尖尖的。
她整个人被提了起来,拎到了外面,经过门口时,她刮脱落她一只鞋。
门外,停着一辆小吉普车。
“上车!”文晓的港城男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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