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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牵着一个孩子,还扛着一个锄头。

  “哦,江桶子家的崽,就往山下走,靠右走过一个坝子就到了,你找江桶子家的崽做嘛,他们家最近办喜事嘞,你是来吃酒的?”

  钟聂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张了张嘴,“喜…喜事?”

  那老人皱着脸,有些不高兴。

  “小伙子,别去了,不吉利,去不得去不得。”

  钟聂还想问些什么,但老人拖着娃,有些害怕的瞧了钟聂一眼,便很快的消失了。

  喜事却不吉利,钟聂的思绪很多,但每一条都不是什么好事。

  夏昔年看着老人走的方向,“他们是外村人。”

  “外村人都知道的事,却没有任何人来干预。”

  君玄没有说下去,这里又何尝不是吃人村落。

  大概是意识到了不对,钟聂没有贸然的去敲江映雪家的门,而是在暗处观察了很久。

  他在等待机会,等待可以翻进江映雪家的机会。

  夜晚降临,偶有几只狗在乱吠,其余的声音都是自然界的鸣叫。

  江家今天tຊ睡得很早,灯光早早的就灭了。

  钟聂从暗处出来,一直在找江映雪的房间。

  他曾听江映雪说过,她和她妹妹的房前有一棵遮蔽光阴的大树。

  那里风水不好,原本是要用来做杂物间的。

  后来就给了她,那里很偏僻。

  夏昔年和君玄比钟聂更早的到来江映雪的房间,毕竟之前来过。

  不过正如他们所猜测的,江映雪被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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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房间被阵法包围,黄符贴在正中央,还系了一个大铃铛。

  “奇怪,这是用来镇压邪祟的阵法。”

  夏昔年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阵法还很大,说明里面的东西铁定很凶。

  这让他想起了那个红衣女人。

  君玄也看了看,确实是镇压邪祟的阵法。

  这里有专业的灵异师,等级还不低。

  钟聂很聪明,他捏紧了那个铃铛,才将黄纸扯掉,推门而入。

  黄纸一掉,一股阴风吹来,夏昔年的刘海都吹歪了。

  夏昔年:“……”

  这都能波及,看来就是这了。

  君玄捞了捞夏昔年的刘海,天庭还挺饱满的,一看就是大红大紫的命。

  但事实上,原主本人倒霉死了。

  这该死的招黑体质。

  拍开君玄乱动的手,别以为你有帝王紫气就可以摸来摸去,要收费的。

  钟聂一走进去,一阵阴风吹来,他的脖子就被掐住。

  一双布满血丝的女人手,将钟聂狠狠的掐住。

  女人一身红色嫁衣,黑色的长发盖住了面容,但从身形看应该就是江映雪没错了。

  钟聂被掐得毫无还手之力,不停的挣扎也是徒劳。

  “雪……小…小雪……”

  夏昔年也被吓了一跳,这战斗状态,分明就是江映雪身后的红衣女人。

  带回来的是江映雪,现在被关在这的确是红衣女人。

  “不可以!”

  一个声音传了出来,似乎是从红衣女人的身体里传出来的。

  “姐姐,不可以,他是钟聂。”

  这声音是江映雪的,没想到红衣女人真的停止了。

  手上的斑驳血痕也慢慢的消失,面容也逐渐清晰了起来,赫然是江映雪的模样。

  钟聂掉落在地上,不停的咳嗽着,满脸的通红,呼吸着周围的空气。

第22章 让死人的灵魂交融

  新娘子蹲下身,神色担忧,将钟聂扶了起来。

  “钟聂,你没事吧?”

  钟聂缓了一会儿便站起了身。

  他拉着江映雪就想离开,并没有奇怪江映雪方才的行为。

  “走,小雪,我带你离开这里。”

  江映雪摇摇头,退了几步。

  “不行的,钟聂,出不去,我出不去。”

  钟聂一愣,他不懂这里的阵法,但可以看出他们在用这种东西在困住江映雪。

  这里的一切都是一个法阵,而阵中心便是江映雪。

  将人作为阵中心,说明这个做法的人,就没将江映雪当成人。

  夏昔年看了一会儿,有明白的地方,也有不解的地方。

  而君玄关注的只有这个阵法。

  竟然有灵异师用生人做阵眼,这放在整个华夏,那都是大忌。

  要知道华夏是最在乎人权的地方,是人是鬼,还是灵异师,都必须遵从法纪。

  难道是跟夏昔年一样,没有进行登记的灵异师?

  “你说这到底是江映雪还是她姐姐,双生魂还是多人格?”

  夏昔年摸着下巴,看着江映雪的周身,愣是没看出什么特别的。

  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君玄摇头,“我们可以继续看下去,或许就知道答案了。”

  说得有理。

  两人又在房间外面观摩。

  这阵法是其他人可以进,但只有江映雪不行。

  说明这阵法应该是针对的那个红衣女人。

  钟聂得知不能将江映雪带走以后,崩溃大哭。

  “对不起小雪,是我无能,我没办法带你离开,对不起……”

  江映雪抱着钟聂,红着眼眶,忍着泪水。

  “不是你的错,是我连累了你,钟聂回去吧,回去,他们要的只是我和我姐姐,仅此而已。”

  钟聂摇头,他不愿意,他不想。

  人这一生中很漫长,但钟聂在青春时期遇到了自己的心动之人,他小心翼翼的守护着。

  他知道江映雪的一切秘密,替她保守,为她保驾护航,但还是未能保护好她。

  “钟聂,最后一次,就当我求你,回去吧,这事跟你没关系。”

  钟聂还是不愿意离开,也不愿意说话。

  江映雪隐忍着落泪,捏紧了手中的嫁衣。

  她用了最大的力气,将钟聂推着出了门,在那顷刻间,锁上了门。

  “姐姐,拜托。”

  房门被关上,那里的法阵继续启动,黄符贴在了门上,铃铛挂在高处,与刚来时没有变化。

  江映雪蹲在地上小声的哭泣,连声音也不敢发出。

  而门外的钟聂连哭声也发不出。

  “他被噤了声。”

  夏昔年看着此行,心里堵得慌。

  这世间的东西看多了,还以为没什么感情了,但现在有了原主一半的肉身,看到这些也忍不住外泄情绪。

  钟聂没有离开,而是一直蹲在暗处,他在思考,是该听江映雪的回去,还是应该继续抗争。

  他不吃不喝的在江家村逗留了一天,第二日的半夜,村里敲锣打鼓,欢庆喜事。

  “是那天的花轿”,君玄指着那边迎亲队伍。

  夏昔年望了过去,“还真是跟那天的一模一样。”

  喜婆一路都很高兴,路过有人便会发红包喜糖。

  但夜半人也不多,在江家的大坝那里,钟聂正站在那个地方,喜婆便给他塞了喜糖红包。

  “贺喜贺喜,这是喜糖和红包,收着收着。”

  就连说的话也一模一样。

  大概率待会儿钟聂混进宴席,用的也是夏昔年的那招。

  这江映雪和那个红衣女人还真是不简单。

  二楠跑了出来,拦住了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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