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过这会我要出去，你在家等我，我晚点回来带你去滑雪。”
“真的吗？”
“骗你是小狗。”
“那我等你回来，不要骗我，我会记仇。”
“不骗你。”
小家伙这才回到孟参长媳妇身边，还不忘提醒秦洁早点回来。
秦洁借来了一辆车，他来开车，雪地滑，他不放心让书越开。
书越坐在副驾看着车窗外白茫茫一片的雪景有些入迷，墉城的雪哪里有眼前的让人震撼，远处的山脉被裹上一层厚厚的晶莹透亮，在阳光的照射下，还会形成光反射，看起来亮晶晶的。
小镇这会人多，可能是今天天气好，街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
秦洁把车停在路边，跟书越走路一路逛过去。
很多东西书越在国外的时候都没见过，都是当地特色的手工艺制品，什么银手镯、玉器、还有各色各样的当地特产。
秦洁看她喜欢，就问她要不要买个留纪念。
书越还没说话呢，摊主老板看出他们有购买的意思，连忙对书越推销自己摊位上的产品。
书越看老板热情，随口问了句：“那这个手镯多少钱？”
“这个不贵，真银来着，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又喜欢它，就给你九千就好。”
秦洁挑了下眉，但是没说什么。
书越虽然不懂这行的水多深，不过一般摆在路边卖的这些自称是足银的首饰都是假的，有良心的商家会掺和一点点银在里面，但是比例不多，很少，很多都是铝合金。
真银和铝合金的外观和重量都是不一样的。
书越笑笑，放下了镯子，说：“谢谢，太贵了。”
书越又去看玉器，琳琅满目的，看起来亮晶晶特别好看。
“很喜欢？”
书越说：“不是，觉得颜色漂亮，能把普通的大理石染色做出这么多颜色，还是很厉害了。”
“什么大理石，我家的东西都是正宗翡翠，都是真料。”摊主老板耳朵灵敏听到了，连忙纠正。
书越背对摊主老板，对秦洁笑笑，拉着他往下一个摊位走。
逛了一圈下来，什么也没买到。
秦洁看她什么都不要，就带她去下面馆。
面条其实不太好吃，书越吃不惯，但是秦洁心血来潮，她又不好拂了他的好意。
北屿的面条又大又粗，汤料辛辣味重，和墉城的饮食截然不同。
书越能习惯国外的冷食快餐，却受不了粗的跟筷子一样的面条，还有味重的汤头。
她吃了几口就饱了，剩下的不敢浪费，怕被秦洁说浪费食物，她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吃了。
她嘴巴塞满了食物，鼓了起来，偷偷观察他。
秦洁吃完了面条，好笑看她，说：“吃得完？”
她老实交代：“吃不完，太多了。”
秦洁二话没说，拿过她的碗，帮她解决剩下的。
书越托腮看他有些走神，等秦洁吃完了，他去付完钱回来，跟她说：“过几天就回墉城。”
书越怔了一下，有些突然，“过几天就能回去了？”
“恩。”秦洁表情说不上轻松，也没多高兴，就很平静，平静到令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这样的秦洁，不太真实，跟之前冷硬不好说话的秦洁，是不太一样的。
书越似乎能理解他心情，不忍出声打扰，而是握着他的手，十指交扣，给他一个坚定、温柔的笑。
秦洁看到她的笑，唇角勾了勾，说：“别担心我，原本计划就是今年调回墉城。”只是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调回去。
……
走之前，孟参长找来了几个跟秦洁要好的zhanyou，一块吃了顿饭，破天荒拿了几瓶白酒过来。
书越也在的，被孟参长一块喊来了，不过她不会喝酒，晚上也冷，吃完饭，秦洁让她先回去休息，她乖乖听话，就先回去了。
一群男人，多她一个女生，不太放得开，有些话题也不好聊。
秦洁要走了，孟参长不舍得也要遵从上级的命令。
“时间过的真快，这一眨眼六七年就过去了。”孟参长喝了几杯，面红耳赤，一边抽烟一边感慨。
边上的几个zhanyou也忍不住情绪，都很不舍得，在一起作战这么多年，不管哪一个走，都是不舍得。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该走的人，迟早都会走。
今天是他，明天是你，后天就会是别人。
秦洁倒是没什么反应，他比较平静，不过没喝酒，一直很清醒，他跟孟参长说了几句话，意思也就是让他注意身体，少抽烟，多关心关心他儿子。
孟参长给了他一拳头，说：“你一个刚结婚的教育我多关心关心儿子？没大没小，欠收拾！”
秦洁咧嘴笑，没回嘴。
“我那儿子我还不知道，人小鬼大，是不是他跟你告我状了，前几天他妈还在说他跟爷爷奶奶告状，跟你一样，欠收拾。”
秦洁还是笑，沉默抽着烟。
今晚的气氛比平时低沉，没有几个人是高兴的，就连平时不沾酒的孟参长也跟着喝了酒，喝上了头，抓着秦洁就教育。
都要走了，秦洁老实站着让孟参长劈头盖脸一顿骂，骂到最后，孟参长有些哽咽，说：“秦洁，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尽管跟我说，能帮到你的一定帮。”
秦洁嗓子发干，咬了咬烟头：“我记住了，孟参长。”
……
秦洁不想喝酒的，但是气氛到了，又被几个兄弟逼着喝了几杯。
他从大学毕业后就很少沾酒了，一来是工作，怕喝酒误事，二来，他也没瘾，不是酒鬼，不喝也没是。这会喝了几杯，上了头，脑袋昏昏沉沉的。
大家伙散了后，赵缺找秦洁抽烟。
赵缺这段时间一直不在队里，等他执行完任务回来后，就听说了小十的事，他坐在秦洁身边沉默许久，说：“九哥，走之前要不要去看看小十。”
小十被安葬在陵园里，葬礼那天，秦洁去了，赵缺不在。
秦洁说：“恩，去看看。”
“九哥，还有件事……江阳……”
提起江阳，秦洁脸上露出嘲讽的笑，说：“他怎么了？”
“我昨天去见他了，他让我给你带句话。”赵缺不想提江阳，只是江阳求着他，让他看在过去大家都是兄弟的份上，帮他一次。
赵缺没办法不帮。
他说：“江阳现在意识到错误，知道他犯的错了，他不求你原谅……”
“行了，不用说了。”秦洁不太耐烦打断，“都是成年人了，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自己承担责任，说再多也没意义。”
赵缺：“对不起，九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刚回来，好好休息。”
秦洁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赵缺想送他，他挥了挥手，说不用了。
……
秦洁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坐在家属院楼下吹吹冷风，醒醒酒，一身酒气，书越可能不太喜欢。
书越就在楼上阳台看到了他坐在院子抽烟，坐了好久，也不管晚上这么冷。
拿了外套关了门，书越连忙下楼。
轻微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书越看到坐在台阶上的秦洁，背影孤单寂寥，甚至有几分颓败。
书越放慢脚步，走过去，把衣服披在他身上，柔声问：“怎么不上楼，在这坐着，喝西北风呀？”
秦洁回头看她，说：“没事，刚喝了酒，身上有味道，想等味道散了散再回屋。”
书越：“秦洁，不要吹了，这么冷，我们回去吧。”
秦洁抬头看天空，说：“教你看星星要不要？上次说了要教你看的，城市里头很难看到星星，北屿能看到，你看那颗最亮的……”
书越蹲在他身边，顺着他指的方向抬头看，有一颗最亮的星挂在夜幕上。
即便下着雪，还是能看到夜幕上的星星。
书越原本想是喊他一块回屋的，结果和他在院子里头看星星，想起来又好笑又好气，非常无奈。
……
秦洁带了书越和赵缺一块去陵园看了小十。
风大，没雪，出门那会还在下，到了陵园已经停了。
赵缺拿了花放在小十的墓碑旁，鞠了鞠躬，站的笔直。
秦洁伸手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他反复擦了好几遍，声音沉沉的，说：“小十连女朋友都没谈过，就这样没了。”
赵缺哽住，隐忍着。
“下次来看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书越站在一边，脸被风吹的通红，眼角有些泛红，她也带了花来，放在小十墓碑前，鞠了鞠躬。
她还记得当时来北屿，是小十来接她，后面发生了很多事，都是小十开导她，帮她说话，要不是小十当时多她那么照顾，她可能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赵缺又点了根烟放在墓碑前，说：“以前不让你抽烟是为你好，现在想带坏你都没办法了，小十，九哥要走了，走之前来看你一眼，希望你在下面过得好，我有空就会来看你，不要觉得自己孤单，没人陪，指不定明天来陪你的就是我。”
书越下意识看了赵缺一眼，抿紧唇。
秦洁一言不发，眼神深沉如水。
书越有些担心秦洁，悄悄朝他走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她也怕秦洁会甩开，还好，没有，他回握了她手，捏了捏她掌心，示意别担心。
她松了口气，看了一眼赵缺。
……
从陵园回来，秦洁先送书越回去，再去了一趟孟参长那。
其他话也不用说了，都是男人，没那么多惜惜不舍，孟参长就拍他肩膀，语重心长说了句：“不管以后做什么，只要站得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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