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曦一愣。
很快，她摇摇头，“算了，不聊他了，反正以后，我们和他迟早都要不死不休的。”
叶谨临点头，“现在他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谁叫他这样对你。”
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对话的萧宸舟一言不发。
他沉默着一步步离开，却在走出院子的时候被人拦住。
萧宸舟刚一回头，一阵拳风就猛地朝他的脸砸来。
萧宸舟闪身回避，抬头就看到叶谨临怒气冲冲的出现在他面前。
“萧宸舟！”叶谨临二话不说又攻击上去，萧宸舟自然不可能任由他打自己，两人缠斗在一起。
很快，萧宸舟和叶谨临的身上、脸上都出现了伤痕。
叶谨临抽出了他的佩剑，直指萧宸舟的眉心。
他呼吸急促而粗重，气喘吁吁，仿佛一头濒临崩溃的野兽。
萧宸舟开口说：“叶谨临，看来你命不错，没有死，我请求你能够暂时放下和我的仇恨，因为我体内有你们想要的九阴之血，能够给你妹妹续命。”
叶谨临低声说，“萧宸舟，你要记住，哪怕你为了给芷曦找药材，爬悬崖九死一生，这也是你这个恶贯满盈的混蛋应得的报应，这是你欠她的！”
萧宸舟惨笑一声，闭上双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只要你能下手轻点，不影响到我取血，我就任你发泄出气！终究……是我对不起你们！”
“现在才来忏悔，是不是有点晚了？”叶谨临皮笑肉不笑，“若是忏悔有用，那么那些枉死的人呢？他们的冤魂何处安息？”
“萧宸舟，今天是清明。”
叶谨临收了剑，转身进桃花小院，“我们会给家人烧纸钱，你最好来跪着。”
萧宸舟亦步亦趋的跟上去。
院子内，叶芷曦正跪在地上，往一个盆里烧纸钱。
烟味熏得她沁出眼泪，不断地咳嗽。
“芷曦，我来吧，你去歇一歇！”萧韶言拍她的背给她顺气。
叶芷曦摇摇头，“不，我烧完这些就回去。”
没有人比她更固执了。萧韶言只好不再劝她，一边准备好药汁和温水，在一旁候着。
萧宸舟走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对不起。”
三人都没有给他哪怕一个眼神。
“我知道错了，芷曦，我是被骗的。”他垂下眼眸，脊背深深弯折下去。
萧宸舟此生只跪过她一人。
“我之所以做出那些事，是因为我被柳柒柒骗了。她装成我的救命恩人，实际上，当初救我的人是你，芷曦。”
“还记得当年的桃花村吗？那个你用鲜血救下的孩子。”
“我没有认出你……”萧宸舟嗓音颤抖，“对不起，后来发现了玉佩，我才知道，当初的小女孩是你……”
“早知如此，当初我一定不会酿下大错。我把柳柒柒整治了，自请流放边境，就是希望能够赎罪。”
“好在，老天爷还是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遇到了你。”
庭院里静默了很久。
半晌后，叶芷曦开口：“如果柳柒柒换成我，你也会为了我，血洗另一个皇宫，屠戮无辜之人吗？”
萧宸舟瞪大了眼，有些不明就里。
叶芷曦摇摇头，“手染无辜之人的鲜血，你那样只会让我于心难安，心怀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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