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的北初还是那么清醒。
并没有被儿女情长所绊。
当年他到镇国寺上香,回来的路上被人追杀,与侍卫走散。
幸好碰上同来上香的顾北初,才得以被救。
那时候的顾北初虽然小小的,但性格特别沉稳,得知他是被人追杀,并且对方来者不善的时候,险些将他扔下马车。
不过虽然最后没有扔下马车,但也没有救人救到底,将他放在一处不起眼的农户家中,然后就冷漠地走了。
没有丝毫担心,他会不会被刺客找到。
不过幸好,他运气不错,刺客并没有找到他,而是父皇的暗卫先找到他,将他带回了京城。
从那时起,他的脑海中便总有一抹挥之不去的身影。
让手下查了多年都没有查到她的踪迹。
谁知她竟然不是京城的人。
知道顾北初就是他念念不忘多年的人后,他是欢喜的,但听说他嫁人,是伤心的。
但如今听着南诀带回来的消息,他又不伤心了。
因为答案跟他猜测得不错,北初那样清醒的人,是不会喜欢萧宴之那样的草包。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顾北初事成之后,帮她与萧宴之和离。
“南诀,你去找人问问,和离需要什么文书?”
和离……..
南诀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瞧着自己的主子。
他是太子呀。
太子怂恿别人和离。
这像话吗?
再说,难道将来太子府上的太子妃,是一个和离之人吗?
就算旁人不说,皇上肯定不会同意的。
南诀以为太子被找到顾北初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赶忙提醒道:“主子,您是太子,破坏旁人感情不好吧,若是要皇上知道了,皇上定然也是不会同意的。”
说不准还要大发雷霆,斥责太子。
那两位可等着太子出错呢。
沈墨承对南诀的这句话很是不高兴,收起脸上的笑脸,瞪着南诀说道:“什么叫破坏旁人感情?”
“她们俩有感情吗?”
“明明是我的北初被那草包耽误了。”
你的北初。
您可真不客气。
南诀很是无语,面上没有变化,但心中已经对太子翻了好几个白眼了。
还他的北初。
人家顾小姐心中若是有他,会回武阳候府,都不跟他打声招呼吗?
他这主子虽然孱弱了些,但胜在智勇双全,可怎么在顾小姐这件事上就降智了呢?tຊ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真是愁人。
虽然心里这么吐槽沈墨承吧,但南诀可是一个忠心为主的贴心侍卫,还是听从了沈墨承的吩咐去打听和离需要的文书去了。
沈墨承手中拿着顾北初当日掉落的令牌,小心的放在手心里,仿佛怕磕碰了一般。
“北初,你定然是因为武阳侯府催的紧,才匆忙回去,没有来及跟我打招呼的吧?”
过了一会,沈墨承点了点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定然是这样的。”
将手中的令牌,小心的收进怀里,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回了房间。
隐藏在暗处,能听到沈墨承声音的两个暗卫,趴在树上,对视了一眼。
然后其中一个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小声的问道:“主子不会脑袋出问题了吧?”
要不然无法解释近来主子的反常。
另外一名暗卫,耸了耸肩,表示不知。
武阳候府。
“小姐,少夫人让人将五小姐打了。”
萧宴悠坐在房间,绣着母亲走前交代给她的牡丹团扇。
“五姐被长嫂打了?”
“是,在祠堂前行刑的,人已经晕过去了,被送回了院子。”小丫鬟说道。
萧宴悠放下手中的针线问道:“打了多少?”
“说是十五棍。”
“少夫人也是够狠心的,胳膊粗的棍子打在五小姐身上,说是送回去跟个血人一般。”
“怎么?你心疼五姐?”
瞧着小丫鬟对顾北初的评价,萧宴悠一记冷眼瞟向了小丫鬟。
“奴婢知错。”
萧宴悠收回视线,继续手中的刺绣,冷冷说道:“我看是打的轻。”
原本她看到顾北初没有教训她,想将此账记下来,等祖母回来告她一状。
倒没想到长嫂不忍了。
想起萧宴莺对顾北初不敬的嚣张样子。
萧宴悠放下手中刺绣;“走,咱们也去看看,我这位庶出的五姐如何了。”
小丫鬟小心翼翼的跟上。
来到萧宴莺的院子,还未进门,便听到萧宴莺还在咒骂顾北初,隐约还能听到萧宴莺母亲在一旁煽风点火,打算等萧庭纬回来,给顾北初跟武氏告状。
“宴莺,你放心,娘绝对不会放过顾北初跟正房那个小贱人的。”瞧着包的跟粽子一样的女儿,赵姨娘心疼的拉着萧宴莺的手,眼神愤恨的说道。
“娘,我要顾北初跪下来给我认错,她是个什么玩意,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玩意,居然敢让人打我…呜呜呜呜~娘,我屁股好痛……..”
“这是什么庸医,一点都不管用……..”
“等我好了,我定然要去砸了他的摊子…….”
萧宴莺此时屁股上的伤,上了疼劲,被板子打过的地方皮开肉绽,生疼生疼的,有些地方还被打破了皮,一动更疼。
萧宴莺哭喊着是大夫医术不精,才让她这么疼。
“好好,都依你,你别激动,先养好伤。”
赵姨娘心疼不已,她女儿虽然是个庶出,但自小养在自己身边,舍不得骂,舍不得打,疼得跟眼珠子一样。
这会瞧着萧宴莺被打,又气又恼,可萧庭纬不在家,就算恼恨也无用。
现在只能忍着。
萧宴悠在娘俩商量着怎么给顾北初教训的时候,萧宴悠带着人,走进了屋中。
“我瞧着五姐是没吃了教训,嘴里还是这么地脏。”
“看来是长嫂打错了地方。”
“萧宴悠,你什么意思?”听着萧宴悠的话,萧宴莺瞪着她质问。
什么叫打错了地方?
“字面意思。”
“你这样以下犯上张口便咒骂的人,就该掌嘴,什么时候说不出话,什么时候说不出话来算了。”
萧宴悠很是气愤,原以为萧宴莺被长嫂惩罚长了教训,谁知教训没长,脾气倒是涨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怒怼萧宴莺
“萧宴悠,我才是你姐姐。”
“顾北初只是你嫂子,还是个低贱的商贾之女,你居然会帮着她说话?”萧宴莺险些激动地坐起来。
“别了。”
“在血亲上你是我姐姐,但身份有别,我是父亲嫡女,你是二叔庶女,我叫你一声姐姐是看在咱们血脉同宗的份上,并非心中认可。”
“长嫂出身商贾,可她是我嫡亲哥哥的妻子,我们才是一家人。”
“再说,如今长嫂已经被陛下亲封为郡主,身份更是贵不可言,岂是你随意辱骂的?”
她原本是不在意嫡庶,也不喜欢在家中用身份压人一等。
但萧宴莺过于过分,口口声声说长嫂出身低贱。
母亲说过,长嫂是个心善的,为了侯府,为了她们做了不少。
她们要懂得知恩图报。
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辈。
再说,她自己的长嫂,她还没有说什么,旁人凭何说三道四?
她虽然小,但也知道今日之事,谁对谁错,谁远谁近,谁亲谁疏。
萧宴莺撑着身子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为顾北初出头的萧宴悠。
“你竟然如此说?”
“我好歹是你五姐姐,你居然在贬低我的身份?是觉得我连顾北初的身份都不及吗?”
萧宴悠翻了一个白眼:“五姐姐你误会了,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并未贬低。”
“从前长嫂是首富嫡女,如今她依然是,并且还是我哥哥的正妻,更是陛下亲封的郡主,你只是二叔的一个小庶女,你是从哪里来的自信,去污蔑如今贵为郡主的长嫂的?”
“今日打你十五仗,已经算长嫂仁慈了。”
“可你不知感恩,还在咒骂。”
“若我是长嫂,定然不会这么简单地放过你。”
“五姐,人呢,要学会认命,你不是长嫂,没有长嫂的才能,也没有长嫂嫡出的身份,就要学着夹着尾巴做人。”
十一岁的萧宴悠,一米多的身高,明明面色稚嫩,出口的话,却直击萧宴莺的心头。
不光是萧宴莺,还有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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