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月桂冷吹香雪打造的《高岭之花?还不是对我俯首称臣》是一部扣人心弦的古代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崔妩储观止历经磨难和挑战,奋起反抗邪恶势力并寻找真相。小说以其跌宕起伏的情节和令人惊叹的视觉效果而吸引了广大读者的关注。崔妩没想到自己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换来的却是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这储世子当真像是无情无欲的
岁暮天寒,霜雪初霁。
江府内银丝炭烧得正暖。
江氏眼尾扫过站在屋中的女郎开口道:
“阿妩,能与沈家议亲是你的造化,莫要好高骛远,平白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下月的初七是个黄道吉日,你且安心待嫁便是。”
崔妩垂首敛目,一段雪藕似的纤颈微弯,乌发如瀑垂落肩侧,恰似水墨丹青绘就的仕女图。
偏生抬眸时,眼尾洇开一抹胭脂色,在夭桃浓李的艳色里绽出惊心动魄的华光。
寻常闺秀在她这般年纪尚显青涩,她却已似盛夏芙蕖,秾丽得逼人眼。
听闻江氏的话,她面上乖巧的应了声,“是,舅母。”
眼底却闪过一抹暗色。
这是她重生的第五日。
上一世咽气之时,她才惊觉自己不过是《霁雪映珠》话本里的炮灰女配。
真正的天之骄女乃是江家嫡女江蕴珠,而自己只是用来衬托明珠光辉的尘泥。
父亲战死沙场,母亲自缢而亡,她只得孤身投奔京中舅母,却没曾想就此落入了虎口。
江氏见她容色倾城又无依无靠,竟盘算着将她塞给沈家那个得了花柳病的纨绔长子做妾,只为替江蕴珠铺就***。
前世她懵懂嫁去,大婚当日被醉酒的沈怀安失手打死,草席一卷抛尸在了乱葬岗。
再睁眼,竟回到初入江府时。
听着江氏口中看似为她好,实则打压的话,崔妩那双眼儿中闪过一抹讥讽。
凭什么江家的嫡女是明珠,是气运之子,要被人放在心尖上宠!
而她就该化作尘土,以自己后半生的幸福来成全他人,在乱葬岗中被野狗分食尸身?
她偏不!
既然江氏这么想要将她按进泥里,她偏要飞上枝头给她们瞧瞧。
江氏搁下茶盏,目光如针尖掠过崔妩洗得发白的衣衫。
她懒懒挥手,语气里带着施舍的意味。
“去给表小姐量体裁几身新衣。”
崔妩适时抬眼,绽开恰到好处的感激笑意:“舅母待阿妩真好……”
区区两件旧衣改的衫子就让她感恩戴德?
江氏心下嗤笑,倦怠地阖眼摆手:“下去吧。”
崔妩动作十分轻柔,面上的神情在退出房门后的那一刻彻底冷了下来。
青黛撑着竹骨伞匆匆迎来,面上尽是关心之色:
“小姐,夫人可曾为难您?”
她们自徐州跋涉来京,原指望舅老爷念及旧情,谁知府中尽是江氏一手遮天。
眼见婚期迫近,小丫鬟亦是愁得寝食难安。
崔妩同样在凝神思忖,如何在一个月内毁掉沈家婚约,更要寻得能压制江、沈两方的靠山?
她忽然眸光流转:“后日老祖宗寿辰,可知去何处上香?”
“听闻是莲华寺。”青黛忙答。
崔妩唇角微扬。
莲华寺乃京中第一宝刹,往来皆权贵。
更重要的是,明日定国公世子储观止会前往祈福。
那位话本里完美无瑕的玉郎,天子近臣,性如冷玉,更是连江蕴珠都求而不得的存在。
这样的明月清风,才值得她放手一搏。
暮色渐沉时,江氏派人送来的新衣。
青黛抖开一看,竟是江蕴珠的旧裳,尺寸***小姐根本穿不得,气得她眼眶发红:
“明日就要上山,夫人竟这般作践人!”
崔妩却浑不在意。
她斜倚湘妃榻,刚沐浴过的肌肤沁出海棠般的胭色,指尖漫卷青丝:“无妨。”
她本就不需华服增色,越是明珠蒙尘,越能惹人怜惜。
储观止……她势在必得!
青黛见自家小姐垂眸沉思,只当她是为婚事烦忧,正想宽慰几句,却听崔妩轻声问道:
“青黛,我让你收着的那支并蒂莲海棠簪,可还在?”
青黛一怔,连忙点头,“在的,小姐,那是夫人留给您的念想,奴婢一直仔细收着。”
“好,明日替我戴上。”
•
莲华寺。
因是江家老祖宗寿辰,寺中知客僧早已清了场,寻常香客皆被引至偏殿。
江家女眷一行人由主持亲自引着,往大雄宝殿而去。
江蕴珠珠翠环绕,被一众丫鬟婆子簇拥在中间,言笑晏晏。
她与身旁几位交好的贵女说着闲话,眼风却时不时扫过那道素净得有些格格不入的身影。
崔妩浑身上下并无半点装饰。
唯有发间斜斜插着一支银簪,衬的那张小脸带着羸艳的美感。
“瞧她那寒酸样,”
江蕴珠身侧的吏部尚书家小姐掩唇轻笑,
“也亏得江夫人心善,还带她出来见世面。”
江蕴珠嘴角微勾,语气却带着几分怜悯:
“表妹身世可怜,母亲多疼她些也是应该的。”
崔妩对前方的窃窃私语恍若未闻。
她安静地跟在队伍末尾,目光却似不经意地扫过寺中路径。
她在等,等一个时机,等一个人。
诵经祈福的仪式庄重而冗长。
香烟缭绕中,崔妩随着众人跪拜,心思却早已飞远。
她知道,储观止每月初十,必会来莲华寺后的听松阁静坐半日,雷打不动。
今日,正是初十。
仪式毕,女眷们被引至禅院歇息用斋。
江氏被主持请去商议添香油的事宜,江蕴珠则与几位小姐妹相约去后山赏梅。
机会来了。
崔妩借口胸闷,需透透气,只带着青黛,沿着一条清幽小径,看似漫无目的地散步。
青黛心中忐忑,低声道:“小姐,这寺里规矩大,咱们还是回去吧?”
崔妩脚步不停,望着前方隐约可见的飞檐,
“青黛,你想我嫁给沈怀安吗?”
青黛眼圈一红,“自然不想!那沈家大公子……”
“那就听我的。”
越往深处走,人迹越罕至。
转过一片茂密的竹林,一座雅致的阁楼出现在眼前,匾额上书“听松阁”三字。
阁楼四周寂静无声,唯有松涛阵阵。
崔妩理了理鬓角,确保那支发簪簪在恰当的位置,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阁楼的台阶走去。
就在她踏上第一级台阶的瞬间,两名不知从何处现身的黑衣护卫拦在了面前。
“何人擅闯?”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青黛吓得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崔妩垂首,温声细语道:
“小女乃江府表亲崔氏,无意冒犯。只因在寺中迷路,见此处清幽,想暂歇片刻,不知是贵人清修之地,还请恕罪。”
她微微福了一礼,动作优雅。
衣着虽然朴素,却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风姿。
护卫面无表情,正欲驱赶,阁楼内却传来一道清冷如玉磬的嗓音,
“何事喧哗?”
随着话音一个身着雪色长袍,外罩着狐裘的青年缓步而来。
他身姿欣长,犹如雪中白鹤,十分优雅。
清冷的神色中带着些疏离和淡然,眼尾一颗朱砂痣却给那张禁欲的面容平添了几分殊色。
来人正是定国公世子,储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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