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蘑菇杨玉萍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

《鬼蘑菇》小说,讲述了《杨玉萍》的故事,希望本书能缓解大家的烦恼,保持好心情讲述了:杨老师这时候又想起来陈老师讲的那个故事,脊背后边都冒了汗。就在这时,就听外面响起了一阵声息。杨老师身子一怔,这才听清楚,是一个年轻男人的话,说的是“看不清楚啊”。杨老师一听这个声音很熟悉,马上就想到是谁了,原来,窗外的两个家伙就是平常没事敲她门的坏孩子,一个叫沈红旗一个叫张小金。沈红旗十九岁,张小金才十六岁。两个坏孩子辍学后不务正业,整天在村子里瞎转悠,打架斗殴偷瓜摸枣。自从杨老师到来之后,俩孩子也不干别的坏事了,就半夜吓唬杨老师。刚开始的时候,杨老师确实让他俩吓唬的不轻。…

青壶仙人_写的鬼蘑菇(青壶仙人)_这本书,看的感人至深,人物描写贴近现实,文笔细腻,结尾差点热泪盈眶,非常喜欢的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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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师当时还以为自己眼花,就悄悄的起了床,披着衣服蹲到了窗户下边。到了窗户下边之后,确实看清楚了窗户上的两人人影。人影一大一小,一高一矮,静静的映在窗户上,一动不动。

杨老师这时候又想起来陈老师讲的那个故事,脊背后边都冒了汗。就在这时,就听外面响起了一阵声息。杨老师身子一怔,这才听清楚,是一个年轻男人的话,说的是“看不清楚啊”。杨老师一听这个声音很熟悉,马上就想到是谁了,原来,窗外的两个家伙就是平常没事敲她门的坏孩子,一个叫沈红旗一个叫张小金。沈红旗十九岁,张小金才十六岁。两个坏孩子辍学后不务正业,整天在村子里瞎转悠,打架斗殴偷瓜摸枣。自从杨老师到来之后,俩孩子也不干别的坏事了,就半夜吓唬杨老师。刚开始的时候,杨老师确实让他俩吓唬的不轻。

杨老师听清了是这两个家伙,在屋里就骂道:“沈红旗张小金,你俩再装神弄鬼,我让校长收拾你们。”沈红旗和张小金这两个家伙爹娘老子都不怕,就怕陈校长。因为陈校长一抓住这两个家伙,就让这两个家伙背课文。这俩家伙不学无术,课文哪能背出来?

沈红旗和张小金一听杨老师说话,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嘻嘻哈哈的跑了。两个坏孩子跑了之后,杨老师这才松了一口气,心说姓杨的,你胆子也太小了。放松下来的杨老师,躺到床上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到半夜,耳中又传来一阵咚咚咚的砸墙声。杨老师听到砸墙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拿过床头的手表,照着月光一看,果然是十二点。

可是看完时间,杨老师一下清醒了,自己都已经搬到教室了,怎么还有砸墙声。杨老师起了身子,随手拉开电灯,还想找衣服披的,可是身边哪有衣服。杨老师找了一圈衣服没找到,愕然发现一件事情,不光衣服没找到,身下铺的也不是被褥,而是草席。杨老师再一看,脑袋一懵,墙上有个什么东西。杨老师戴上眼镜一看,忍不住尖叫出声,那墙上的东西,赫然就是那个人头蘑菇。

原来杨老师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又回到了原来的宿舍。

杨老师惊骇之下,光着脚跑出了宿舍,来到月光底下,经过北风一冻,这才冷静了一点。冷静下来的杨老师敲响了陈老师的宿舍门。陈老师睡眼朦胧的开了门,一见是杨老师,就问你不是搬到前院空教室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杨老师颤抖着声音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陈老师一听,瞬间清醒了,俩人围着被子,又是一宿没睡。但这一宿,陈老师也没敢再说隔壁房间那两人的故事,而是沉默了一夜。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要不是主任来敲门,喊陈老师上课,俩人估计又要睡到大中午。醒来后,杨老师简单洗漱一番,找到陈校长,把事情原委说了说。事情说完,杨老师告诉陈校长,这个地方太可怕了,她不想在这所学校呆下去了。

陈校长没有再说新时代大好青年的事情,而是告诉杨老师,中午放学,让她找我爷爷一趟。

我爷爷听完杨老师的陈述,在鞋底上磕了磕红铜老烟袋,跟杨老师说:“你这是给缠上了。”但是杨老师具体让什么缠上的,我爷爷没说。说完这话,我爷爷起身锁了院门,往前一指,说:“咱们去看看。”

杨老师看着两手空空的爷爷,问道:“咱们就这么去吗?”

我爷爷说:“嗯,就是看看,那能有啥事,走吧。”

杨老师带着爷爷到了学校,站在宿舍前迟迟不肯进入。爷爷率先进了宿舍,看了看墙上那朵奇葩蘑菇,还伸手摸了摸、我跟在身后也想摸摸。我爷爷嗔怪我说,小孩子不知道害怕呢,啥都想摸摸?不过那个东西看上去很是诡异,但是我爷爷摸了之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本来我还以为那个东西会哇哇大叫,或者张开血盆大口咬我爷爷一口,谁知道都没有发生,我还有点失望。我爷爷告诉杨老师,这是人面菇,就是一种植物,没什么好怕的。不过这种人面菇生长的环境很苛刻,喜欢长在怨气极大的地方,原来旧社会经常能看到,现在很少了。

杨老师问道,这可怎么办?

我爷爷说,什么怎么办,拿个铲子铲了就行。

杨老师告诉我爷爷,这个东西她已经铲了好几回了,都是铲了就长铲了就长,而且每次铲了之后,反而长得更快了。

我爷爷听了杨老师的话,嗯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墙,然后把摸墙的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我也想摸,却被我爷爷禁止住了,而是把他的手伸过来让我闻。那时候不过七八岁的样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真伸着鼻子到我爷爷手上闻了一下,就这一下,差点让我吐出来。臭,真臭,就像是烂肉烂了好久的味道。

我爷爷说,这是尸臭味,隔壁跑尸了。

跑尸是我们农村的一种说法,就是说有尸体从棺材里跑了出来,但是要说是僵尸也不是。我爷爷说完,让杨老师把陈校长喊过来。杨老师答应完,还没出门,陈校长颠着烟就来了。陈校长递给我爷爷一根烟才说:“我在办公室看见你沈大阎王了。”我爷爷接过来烟,吧嗒吧嗒点上,说道:“那是旧时候的说法,现在可别再叫了。”陈校长哎哎了两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我爷爷说:“你把这间屋子门打开,我看看里面有什么。”

陈校长抽着烟说:“没有钥匙了,砸吧。”陈校长让杨老师把教体育的刘老师喊过来。刘老师是个三十出头的汉子,性格开朗为人和善,我们都很喜欢他。陈校长让刘老师把那间屋子锁砸掉,刘老师二话没说,一脚把房门踹开了。陈校长见到刘老师的动作就知道刘老师要干什么了,可是还没等他制止,刘老师利落的收回了腿,只剩下房门大开,砸在墙上哐当哐当哐当的响。

房门一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夹杂在潮湿腐败的气味中,从那间不知道多久没打开的屋子中冲了出来。我们所有人都捂住了鼻子。杨老师毕竟年轻,捂着嘴差点要吐。

等味道散得差不多了,我爷爷问陈校长:“这房子里面装的什么东西都是?”

陈校长说:“都是原来高中初中部的资料,还有一些体育用品,别的就没什么了。”

我爷爷说:“要是只有那些东西的话,怎么这么臭。”

陈校长摇摇头:“那谁知道呢,进去看看吧。”

那间屋子很是昏暗,虽然外面是当中午一点多。我爷爷、陈校长和刘老师一起进了屋子,我也想跟进去,可爷爷把我拦住了,让杨老师看着我,说小孩子好奇心别那么强。我和杨老师站在门口,只见到靠近杨老师宿舍的地方,长了一堆树根一样的东西。我爷爷指着那对东西说,这是人面菇的根茎。现在想来,那间屋子就是一间宿舍,没多大地方,也就是二十多平。从外面看去,里面密密麻麻的堆满了纸箱子,还有体育课用的那种海绵垫子。

我爷爷三个人在屋子里前后走了一遍,也就一分钟不到的事儿。三个人出来的时候,刘老师手里端了一个瓷坛子,看刘老师那个样子,那个瓷坛子还挺重。

刘老师把瓷坛子放在地上,只见那坛子上蒙了厚厚一层灰尘。我爷爷仔细看了看,对杨老师说:“丫头呀,敲你墙的罪魁祸首找到了,你去找个扫把,把上边的尘土清理清理,咱们看看他的真面目。”我爷爷说着话,掏出随身的铜烟袋,在烟叶袋子里搅了搅,点上火,抽了起来。杨老师一脸的不可置信,但还是拿过扫把,把坛子上灰尘扫了个干净。

坛子没了灰尘,干净了不少。坛子口是被厚厚的农村用的塑料布封住的,塑料布上边,还贴了一张封条,那张封条上面,画着我看不懂的图案。我爷爷看着封口问陈校长:“这封条哪来的?”

陈校长摇摇头:“你别什么事儿都问我,这坛子我都没见过。”

坛子封口的四周,糊了厚厚的黑色油脂,我爷爷凑近了闻了两下,说道:“这是尸油,从坛子里溢出来的。”我爷爷说完,刘老师也要去闻。我爷爷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刘老师闻完呕的一声就把中午饭吐了出来,是韭菜鸡蛋的饺子。杨老师眼疾手快,赶紧拿着铁锨铲了沙子盖在呕吐物上。

我爷爷说:“刘老师,你要是吐在这坛子上,估计这敲墙的晚上就去找你了。”说完这话,刘老师脸色煞白,我爷爷却开心的哈哈大笑。刘老师这才知道我爷爷是逗他玩的。

我爷爷吧嗒吧嗒烟袋,对刘老师说:“打开,打开,让大伙儿看看都是什么。”看到刘老师迟疑的眼神,我爷爷说,“怕什么,这封条早坏了,不打开他早晚自己出来,到时候夜里真找你,更麻烦。”刘老师被我爷爷唬的一愣一愣的,探着身子撕开了坛子上的封条。听我爷爷说的这么吓人,本来我以为封条撕开,会出来一个黑脸大魔王什么的,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

在我爷爷的示意下,刘老师把坛子盖揭开了。坛子盖揭开的那一刹那,那股说不清楚的恶臭一下子弥漫到空中,在阳光的发酵下,显得更是臭不可闻。刘老师再次歪着身子吐了出来,这会吐出来的,就没有午饭了。

等那股幽幽的恶臭散发的散差不多了,我爷爷才和陈校长凑近坛子口。我也跟着凑到了边上,只见那黝黑的坛子口,露出来一截焦黑的骨肉。我爷爷说,这不是埋了吗?怎么在这里?

陈校长也皱着眉头,说道,这得有多大的仇怨,怎么还把两个人的尸骨给掘出来了,太狠了。

我爷爷说,这事儿还得找老贺。

老贺就是沂河鬼棺里面的贺寻章。老贺那年跟我太爷爷封了那个棺材,就没走,就在村里住下了,还弄了个五保户,每个月能领点钱。但老贺无儿无女,也没人照应他,身上长年披个破棉袄,一坨油腻腻的头发盘在脑门,用个破筷子插着。没事儿就找我太爷爷喝茶下棋,除此之外,就是晒个太阳打个呼噜,倒也逍遥自在。

从那次事情我才知道,老贺是个道士。山上的道观被砸了之后,被揪着批斗了好些年。

老贺住着的,据说是一处凶宅。说是凶宅,其实是一家人不堪批斗,纷纷把自家脑袋吊到房梁上自杀了。一家四口,一个个竖着掉在房梁上,跟玉米穗一样。一家四口死后无人收尸,老贺就卷吧卷吧给埋了。这家人死了之后,房子也没人敢住,老贺装疯卖傻的就住了下来。老贺的身份也就是上了岁数的知道,除此之外就没别人了。

所以村里有个什么怪异的事情,找老贺的不多,大多数找我太爷爷。我太爷爷不管事儿之后找我爷爷,并不是我爷爷道行有多么高明,主要是老贺不喜欢理人。但老贺理我爷爷,不仅仅是理,还得别尊重。照老贺的话说,要不是我太爷爷和我爷爷,他早就饿死了。

我爷爷让我去喊老贺一趟,我踮着脚就跑去了。喊了老贺,老贺揣着大棉袄就来了,一边走一边吸溜鼻涕。老贺看了坛子也是一脸震惊,骂骂咧咧的说,这不是一般人干的事儿,这事儿太坏了,瞧瞧这怨气,都快熏到天上去了。

陈校长取出一支烟递给老贺,说道,老贺给拿个主意。

老贺接过来眼,磕了两下,叭叭抽上说,行,二百斤大米。当时的条件不好,家家都辛苦,老贺要的二百斤大米不是小数。经过老贺陈校长两人讨价还价,最后确定的价格是一百二十斤大米,外加十斤旱烟叶。老贺不喝酒,但爱抽两口。

那是我第一次见人做法,感觉就跟唱大戏一样。后来看了林正英的电影,我才觉得老贺做的法怎么看都有些简陋,也没有什么道袍,也没什么八卦镜桃木剑,更没有什么符纸满天飞。有的,就是一个冒着烟的香炉,这个香炉还是腌咸菜的坛子现改的。香炉摆在课桌上,老贺就在课桌前并着手指瞎念叨。念叨完,就把那个尸体坛子里面的尸体给倒了出来。那时候农村人没有什么禁忌,也不避讳儿童,我就在旁边看着。

坛子倒出来的是许多根油腻腻的骸骨,骸骨烧的焦黑,就跟烟熏火燎一样。后来我去四川,看到熏肉上的骨头,感觉差不了多少。

骸骨倒出来,老贺一根一根的在塑料布上,慢慢的摆出来一具人形。人形摆出来之后,老贺拿着树枝,围绕骸骨画了不少鬼画符,都是我不认识的字。老贺画完鬼画符,天色就见了晚,夕阳都出来了。老贺叭叭点上根烟,看了看天上,说道,再过三刻钟。

陈校长说,没事没事,早点晚点没事,咱们先吃饭。

食堂很近,就在杨老师新搬的教室旁。食堂炒了四个菜,小炒肉、炒鸡蛋、熬白菜、熬茄子,外加热气腾腾的大馒头。本来刘老师说出去买酒的,让陈校长制止住了,说沈大哥和吴先生都不喝酒,你要买自己喝。刘老师不好意思,就没有买。五个大人加上我,吃过晚饭,又说了一些闲话,眼看着天黑了,大家伙才从食堂里出来。

出来的时候,陈校长还专门去了自己宿舍拿了一个手电筒。杨老师怕陈校长一把手电筒不够用,去自己宿舍也拿了一把。那时候手电筒都装电池,电池没电了,亮度就降低下来了。偏偏陈校长和杨老师的手电筒都快没电了,照在地上就是两个朦朦胧胧的黄圈,可见度也就一米见方。

在这两盏昏黄的灯光照射下,大家往老贺的法坛走去。还没来到老贺摆的法坛,朦朦胧胧的灯光中,就见老贺法坛前面蹲了两个黑影。那两个黑影不偏不倚,正蹲在那两具骸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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